舐甜(R18)

  

  孫府今夜靜得很,許是家中向來活潑的狐娘子因著大婚習俗需和未來夫君分居,故近日宿在另一處新置辦的別院內,待成婚之日再迎回孫府,現府上只餘寥寥僕從與那孫府當家。

  話是這麼說,但無人能解釋從孫爺書房內隱約傳出的珠翠細響。


  狐肆兒抖了抖耳朵,懷中揣著一壺親姐送的珀色果釀,坐上自己在書房常待的位置——不錯,正是被方才潛入別院的孫澤給抱回孫府的,孫澤本就不信那些習俗禁忌,別院也是媒婆好說歹說才給走了個形式,入夜後總往狐肆兒那兒跑,今日更是直接將人偷偷抱回府上了。

  狐娘去了新住處不大習慣,這下見到孫澤也是喜出望外,捧著果酒興高采烈的跟著走了,那婚俗規矩頓時被兩人拋去九霄雲外,未見絲毫蹤影。

  拆了懷中陳釀的封口,狐肆兒被果酒香氣熏地口水都要流出來,就著孫澤遞來的玉盞斟滿兩杯,入喉滑順濃郁,梅果裡頭溶出的甜酸滋味沁透唇齒,反倒未嚐見酒水特有的辛辣,不知不覺已是幾杯下肚。

  孫澤正理著帳冊,而後才順杯緣抿去一口,也覺此酒滋味甚妙,雖酒氣薄弱、但後韻強,一不注意便會大醉。回頭瞧狐肆兒眼角有些發紅,再喝下去怕是馬上要醉了。男人見狀,起身接過僅存半壺的酒水,「我去拿點心過來。」隨後便將那瓷壺置上了門旁小架,也不管狐娘朝自己投來的不滿神情,逕自將房門帶上。

  不覺已有些醺然,狐肆兒將杯中珀色飲盡,磨蹭了會兒從椅上爬起,晃著大毛尾將酒壺取走,才開開心心地回了位置。


  孫澤端著解酒湯及糕點回來時,便見狐娘懷抱瓷壺、蜷身窩在他慣坐的椅上,毛髮蹭翹了幾縷,應是方才靠著椅背弄得。心猜那壺酒已被喝個底朝天,孫澤瞧著狐娘髮頂只覺好笑得很,將吃食放妥後才探手輕撫其粉頰,「還好麼?」

  順著撫觸抬起下巴,狐肆兒楞睜半晌才側過臉,枕入孫澤攤開的手心,溫熱指掌捧觸頰上熱燙竟生溫涼之感,官桂信香嗅著頗為舒心,無意間牽引了女子唇角,漾開個憨態可掬的狐狸笑。

  男人瞧狐娘酣醉至此不禁莞爾,隨後蹲下身來,換自己抬頭去望她,而那神情熱度似乎從交觸之處遞了過去,撥出瀲灩漣漪。「若是累了,我帶你回房?」

  覷了孫澤一眼,狐肆兒晃晃腦袋拒絕,而後伸腿下地,想幫人整理案上帳冊,卻不料酒意將腿腳沁得發軟,地沒下成,反倒被一旁的孫澤接個正著,乾脆抬手攀住了寬闊雙肩。將目光轉回男人身上,狐娘垂眸望著平時顯得有些涼薄凌厲的紫,現如今知曉裡頭盛滿外人難以覺察的情意,更是加倍喜愛,嘴上嘀咕道:「孫爺那麼可愛⋯⋯這可怎麼辦才好⋯⋯」嘟囔半晌,只用指尖撫過孫澤眉眼,而後將人緊抱在懷中,連回話都沒怎麼聽清。

  讓細嫩頸側偎著,孫澤聽罷雖是暖身暖心,可隱忍幾月的慾念也一道給狐肆兒燙了出來,滿腔皆是女子馨香。男人掙扎著是該將人帶去歇息,可狐肆兒卻似乎沒想收斂,胡亂摟著便算了,這下直接連力都不出半點兒,綿軟胸乳一併膩上了男人側臉,伴著熟悉的雪芽信香。

  孫澤此時已是極限,一發力將酣醉的狐娘打橫抱起,見其被顛得清醒些許,面上凜然道:「現在可還覺得可愛?」

  沒懂話中之意,狐肆兒以為孫澤還想聽,便笑著點了點頭,又重申一回,「可愛。」孫澤聽罷意味深長地勾起唇角,未再多言,只傾身吹滅桌旁燭火,抱著人疾行回房。

  沾著床褥,狐肆兒回神未見孫澤,便欲下床尋人,然而孫澤只是去將門上鎖,回身立在床邊卸去了外袍,身形一併阻去外頭燈火。抬眸望著男人將床帳放下,狐娘想想是要睡了,便醉眼矇矓地將繡鞋蹭掉。然而過了會兒還沒有動靜,狐肆兒正欲開口詢問,沒料孫澤突然欺身壓上。


  「可知道我現下要做什麼?」下巴被粗糙指腹摩挲著,肆兒看不清孫澤神情,只聞其聲低啞,便將珠翠搖得作響。

  搖了頭狐娘才隱隱發覺,孫澤此時正撫過因仰躺而豐滿的上乳,沿繡金花樣滑下至腰上綁帶,「你不想要,我會停下。」而後穿入了綢帶縫隙,輕輕扯動,怕是再用力一些就要鬆開。

  「⋯⋯若不拒絕,便繼續。」不知何時孫澤已十分貼近,熱息拂動了額側碎髮,惹得狐肆兒心頭發癢,順著氣息來源揚起頭,親上男人嘴角,有些笨拙的應允了撫觸,想著後天便要成親,偷親幾口應是沒什麼大礙的。

  得了首肯,孫澤吻住迎上來的狐肆兒,吮開裹著薄淡脂色的雙唇,從微張縫隙間舐取甜膩餘韻,一面抽開了腰間綢緞。似是因吻體熱、順道蒸騰了腹內酒氣,沒一會兒狐娘便昏頭轉向,退開之際復而被孫澤拖回、吮咬雙唇似是略施懲戒。

  眸側暈紅一路漫至額角,密不透風的掠取讓女子後頸發麻,只能極力攀附身上男人以穩住心神。這不是狐肆兒第一次面對他人的灼熱欲念,可多是修士對於名器的欲,次是貪圖財富的念。世間的汲汲營營,唯獨情愛與她未有交集。


  可孫澤卻是於涼薄之處予她退路,將美好暗暗銘記,如她為他執筆一般,意念交織,最終情愫橫生,才蘊得滿腔貪戀。如今兩情相悅,更是無所遁形。


  交纏空隙,狐肆兒只來得及低喚孫澤名字,聽人叫喚,孫澤轉而吻了下巴一口,並以鼻尖偎著她的,「我在。」

  狐肆兒未再接話,只用腿蹭了蹭孫澤,男人便順勢從裙擺下緣探入,撫過滑膩腿側。卻沒想狐娘瞬間合起雙腿,正巧將孫澤探往腿根的指掌夾得動彈不得,男人有些好笑,湊近親了親人,「怎麼了?」

  絞著凌亂衣衫,狐肆兒氣息略有些抖,似乎沒想到自己會如此這般,緩了會兒才嗚咽出聲:「緊張,忍不住⋯⋯」孫澤聽罷低聲安撫,屈掌細細揉捏內側,一面親吻,這才稍稍讓狐肆兒鬆了力氣,而後順勢用膝頭隔開其雙腿。

  伸指撫其腿間密處,見已是一片滑膩濕濡,孫澤便不再等待,俯身含吮豐滿上乳,順著軟潤邊緣留下紅痕。

  狐肆兒的腿這回被架了開來沒能夾緊,只能任由孫澤指尖就著蜜液肆意揉弄,花唇乃至粉蒂無一幸免,陌生快意綴著細小聲響頻頻竄上腦門,受著刺激、兩汪茶金氤氳更甚。

  應是察覺狐肆兒身子敏感非常,孫澤更加興起,氣息逐漸沉重,官桂獨有的苦香制住了乳甜雪芽。略濃信素將狐娘繞得幾欲失神,不知是難耐抑或想逃避腿間湧上的兇猛快意,只能毫無章法地扭動蜷縮,一頭粉絨蹭得翹亂,嬌膩喘息間挾帶幾絲委屈的嗚咽,花徑更是頻頻顫縮、泌出黏膩濕液。

  孫澤一面吻著狐肆兒,額角忍出一層薄汗,指尖順著狐娘反應稍稍加快了速度,滅頂快意激得其繃起身子,眼看就要被拽上頂端,外頭卻不合時宜的敲響了門。

  狐肆兒被聲響嚇著,摀住頻頻喘息的雙唇,雙眸噙了兩汪淚水,將落而未落地掛著。孫澤則是咬牙蹙眉,停了手上動作。

  只聞外頭下人喚了兩聲家主,說道那誠德府的老爺前來送禮賀喜,此時人已經招待在前廳,就等著家主前去會面呢。

  孫澤聽罷嘆了口氣,答:「知道了。」而後俯身吻一口愣愣的狐肆兒,再摸摸那有些汗濕的臉龐,才披上被胡亂扔在一旁的外袍,「我去去就回。」


  闔上門扉離去的孫澤大約沒想到,稍後回來時未來娘子早逃得不見蹤影,徒留一床凌亂被褥,許是方才酒醒大半知道怕了,連那落下的珠翠都未來得及撿走。


  幸而兩人來日方長,春宵也不急於一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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